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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

  她是犯人?可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呢。

  桔梗扶住发昏的额头,无论如何遐想,都只感受到无尽茫然,更可怕的是,她连自己的身份、姓甚名谁也全然不知了。

 怎么会,怎么可能。

 眼看面前男人转身要走,她急忙拽住他,“你说我犯了错?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?”

 奈落回过头,少女微蹙眉,娇美的容颜满是不思其解,一双清眸正盯着他,是从未有过的正视。

 他甩开她的手,嫌脏一般拍了拍袖上的褶皱,心里生出惬意,讥讽道:“你要杀我,我当然要把你关起来。至于你丧失记忆,应该是你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头,与我无关。”

 桔梗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。

 奈落索性当起宽容大度的好人,又道:“你叫桔梗,是我城中的医女。因为爱上一个身患绝症的男人而想殉情,我想搭救你,你不仅拒绝还以为我是想拆散你们,便带着怨气来杀我。”

  想想那身患绝症的病人是犬夜叉倒挺好。

  况且这么离谱的故事,他完全随口胡邹,反正桔梗想不起来,他说她是谁她就是谁。

  桔梗半信半疑,“你没骗我?”

  奈落扬了扬嘴角,走出囚笼锁上门。

  她并不想被关住,霎时焦急不安了,“我相信你。放我出去好吗?如果我真是医女,外面一定有很多病人在等着我,让我出去吧,或许记忆就能恢复了。”

  奈落觉得好笑,“外面就算有病人在等跟你有关系吗?生死自有天定,少救几个说不定是做了好事呢。”

  桔梗不免为他的发言震惊。

  这像是城主吗?

  听着倒像置他人生命如草芥的样子。

  他是不是不打算把她放出去了。

  桔梗转念一想,“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?”

  少女完全不含攻击性,从头到脚透着服帖的温柔,她在不知真相之前或许是暂且认可他说辞的,所以没有争辩什么,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,用眸光祈求。

  长发乌黑亮丽,披散在腰际,衬得美人无暇似玉,圣洁清纯,莫名其妙地就让奈落生出一种想要抚摸她秀发的欲望,就像是想给自己心爱的宠物顺毛一样。

  他被自己的想法大大惊诧。

  一些心事水落石出,逼迫他看明白,又被他很快压下去,他才没有喜欢上这个女人,只是觉得漫漫余生少个能与之较量的对手会无趣罢了,留着桔梗一点点折磨才是对待敌人最残忍的手段。

  奈落将整个城堡施下了结界,然后将囚笼的锁打开,告诉她,“可以自由走动,只是不许踏出城门半步。”

  桔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不明白他干嘛非要把她困住,不处置她只是禁足,好像有点非比寻常……可能是她的错觉吧。

  接下来这几日,奈落并没有来看望过她。

  她每天闲散无事,会在院中和亭廊里散步,城堡里的家臣倒没有苛待过她,几乎在外面刮起风的时候,都会主动拿件外衣给她,再或者晚上时,主动烧水让她沐浴更衣,连卧室里的床铺都提前收拾好。

  傍晚,夕阳西下,桔梗栽种好几株桔梗花,便接了家臣递来的水喝了几口,真可谓是无微不至,生怕她会渴着累着。

  她问道:“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照顾我,跟着我寸步不离,是怕我跑了?”

 “不是怕您跑,是姑娘您身体弱,您住在这,我们有义务照顾好您。”

  家臣答得字字恳切。

  桔梗了然,又生出几分好奇,“城主是个怎样的人?你们听说过我吗?我叫桔梗……”

  再若待在这,她活的如同在迷雾里。

  家臣说:“阴刀大人打小体弱多病,到现在也仍未娶亲。自从老城主去世后,城中一切事务都是阴刀大人打理。但是您,我没有听说过,您不如亲自去问他。”

  桔梗点头,心中颓丧。

  他不会告诉她。

  不过想起他的面容,却不像带病的,有没有可能是纯粹的心病,要是能把他调理康复了,或许就会回答她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吧。

  桔梗暗自下了决心,打算自己解开谜团。她可以去靠近他啊,她失忆背后绝对隐藏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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